却原来,那上古圣人集卦爻辞成书《九天》,内中竟有一语成偈,“得双子者得天下”一说更由此演变而来。
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……
君子寰,你妄称聪明一世,以为胜券在握,却不知令你屈居一人之下的那“一人”亦非等闲之辈,你定然不知他已将一纸“凰图”绘在你心爱之徒的背上,本为唾手可得之物,却被你亲手送来宣大的身边,真可谓得不偿失。
看来咱们之间的交易怕是得再添上一条,从这一刻起,姬少雨,是本王的!
夜雨滂沱,时有凄厉闪电光勾勒出陡峭入云的峰峦轮廓,暗夜中,魑魅魍魉,越发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。
少雨奔了一路,渐觉力不从心,方才匆忙奔逃出大帐,身上仍是那件没了束带的宽袍,此刻早已被雨淋的湿透,紧紧贴在身上。
山路崎岖,她跌跌撞撞地奔行,就算是迷路,她也不想回头,赢城邺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,怎样也挥之不去,“他若真的爱你,又怎会舍得把你送去一个又一个男人身边?”
不是那样的,师傅只是……只是有他的抱负,他需要我。
十岁那一年的惊鸿一瞥,从此,他便鲜活在我沉湎的梦境里,日日夜夜,无可自拔。
记忆如临水倒影,历历清晰。那一天,他白袍胜雪,玉冠如华,血一般的残阳中,他逆光俯下身,对小小的我微笑,温情脉脉。
我仰望他,如同仰望云端的谪仙,痴痴地,不愿挪开视线。
之后,是六年的相濡以沫。
我想,我是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,只要能在他身边,感受他予我除哥哥以外再未有过刻骨铭心的温暖,纵是万死,亦无憾。
颊上濡湿一片,不知是雨,亦或是泪,灌了铅的脚步再难挪动,少雨停在半途。
前方点点萤火幽碧,四散漂浮,少雨霍然瞪大眼睛,惊觉周身悚然。
山涧暴雨倾盆,何来萤火?
她警觉地蹲身,躲到一棵粗壮的树干后,不一会儿,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少雨借着忽明忽灭的闪电光,朦朦胧胧窥见前方无数黑影缓慢围拢而来,密密麻麻一片,仅凭肉眼竟数不清。
那绿幽幽的萤火扑闪,更像是一双双眼睛,在黑暗中,森森然如鬼魅。
“唔……”骤地,自身后捂来一只冰冷大掌,少雨双膝一软,向后跌入来人的胸膛。
“别出声!”
乍一听见那道熟悉的声线紧贴着她耳侧响起,低醇如斯,魅惑如斯,少雨的心跳骤停,浑身霎时紧绷如弦,先前一应羞辱委屈齐齐涌上心头,她猛然回过神,闷哼一声,咬紧了牙关拼命挣扎。
“别动,是苍狼!”赢城邺将她箍得更紧,咫尺之距,男子不容抗拒的强势气息不由分说拂在她颈间。
话音刚落,一股逼人的腥臭迎面扑来,大批群狼转瞬即至身前,暗夜里,那一团团惨碧萤光,幽如鬼火,耳边已听得见它们粗重而嗜血的喘息。
赢城邺霍然抖开大氅,将少雨完完全全包裹进他胸膛,低头淡淡的一声,“抱紧我!”
语调镇静自若,却有凛冽寒意自他周身勃发而出。
杀气!
少雨心中暗暗发紧,眼前虽然一片黑暗,外面的情形她一概不知,却在瞬间生出一股不祥之感。
野兽之瞳,精于夜视,非人类所能企及,此时此刻,即便赢城邺武功再高,在这磅礴大雨的深山中,以区区两人之力对付上千只饥饿难当的苍狼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一声示威般的低嘶划破雨幕,少雨悚然一惊,猛地清醒过来,一颗心剧烈跳动,为方才的想法震骇不已。
他不是师傅,他是那个只知羞辱她的人!
头狼孤身上前,低嘶过后,一脸凶狠地冲赢城邺张大嘴,露出一口狰狞的獠牙。
它在试探。
“放开我,你这样……施展不开。”
闻言,他却一手猛然使力,力道之大,似要将她揉进骨血,赢城邺薄唇勾起一抹快意,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轻笑道,“若我没听错,你这是在关心我?”
少雨羞恼,待要争辩,身子竟是一轻,电光火石之间,一道匹练般的寒光骤然亮起,惊鸿一现,而后,骨肉撕裂之声清晰入耳。
少雨不用看也知道,那匹头狼转瞬已死在赢城邺剑下。
一击即中,赢城邺低喝一声,长身而起,搂着少雨朝另一个方向疾奔而去。
“那一只不过是先上来摸清敌人虚实的走卒,待真正的头狼反应过来时,再要应付它们,只怕更加不易。你抱紧了,之后无论怎样,不许你松手!”
风声呼啸过耳,赢城邺的大氅逆风猎猎翻卷,如鹰展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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